再生医学的研究创立与展望

徐荣祥

编者按：最近一个时期在医学界的学术活动和讨论中，又增加了一个话题，我国青年科学家徐荣祥教授连续通过媒体向国内外学术界和公众公布了“原位干细胞培植再生修复组织器官”的系列科研成果，并研究创立了再生医学——全新的前沿科学学术体系，引起了医学和相关学科专业人士的极大关注和兴趣。2002年3月27日，北京中西医学会组织北京各级医院的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的专家学者，以及从事基础研究和临床医疗的工作人员汇聚一堂，特邀中国中西医学会常委、烧伤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徐荣祥教授作了题为 “再生医学学术报告”的专题报告。报告会场座无虚席，盛况空前，与会者对徐荣祥教授精彩的演讲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对再生医学的创立和发展前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寄予希望。现将报告现场实况录音进行整理发表，以使大家及时了解有关再生医学的研究现状与发展前景。

　　大家好！今天交流的内容是一个最前沿的课题——再生医学的研究创立与展望。这是一个最新的概念，最新的学术体系。借此机会，给大家从再生医学的创立、研究现状以及学术发展规划作一个简要的报告

一、 从医学模式的创立发展趋势谈严谨的科学态度和科研思路

人类生命科学发展2500年以来，围绕着人类的健康和疾病的治疗作了大量的研究工作。而多年来人们不禁要问：我们应用的医学模式优点在哪里？缺点在哪里？我们今后将采用什么样的医学模式，才能更符合人体生理过程和有利于健康？人类寿命能否超过百岁？未来的医学是什么状况等等。围绕上述问题，科学界在世界上炒得轰轰烈烈，为什么炒得轰轰烈烈呢？原因是，在两千多年前，无论东方医学还是西方医学，都源于大自然，人们都想利用大自然的东西，来解决健康问题。我们祖国医学在有记载以来，从医学专著《黄帝内经》到秦始皇下令密制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和华佗的手术疗法，逐渐形成了系统的医学体系和设想。而西方医学从古希腊医生希波格拉底通过人体解剖创立人体形态学以后才产生了具体的外科手术和“毒药治病”的医学观。从学术创立的起源来说，不管是东方医学的整体哲学观，还是西方医学的还原论，这两个医学体系在发展的过程当中，有进有退，有微观有宏观。通过2500年的发展，在医学上出现了两个医学学术阵营--东方医学阵营和西方医学阵营。东方医学阵营是我们先祖传下来的，也是世界医学中最古老的医学体系；祖国医学宏观的治疗方法，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益处，对人类健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西方医学的发展，经过了两大转折时期，第一个时期是古埃及战争时期，这个时期由于有大量的伤员，人类对形态学的研究从解剖学发展到对人体器官行手术处理的方法来抢救生命。第二个时期是文艺复兴发展时期，由于文化的大变革，使人类对人体的看法在炼金术的机理影响下产生了人体组织生物化学，使西方外科、毒性治疗医学发展成为现代微创外科和单分子物质的低毒性拮抗医学；东西方医学均把现代的科学技术溶于医学治疗中去，这就是医学发展史。但无论是祖国医学，还是西方医学，对人类的健康和疾病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哪？很简单，打个形象的比喻，前辈们传到我们医生手里的医学传家宝就是：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毒药”，面对病人说：“左手拿着刀，我要切除你损伤坏死的脏器，保护抢救你的生命，治疗你的疾病，同意吗？右手拿着毒药，我要以毒攻毒，治疗你的病，同意吗？”这就是现行医学的主体，西方医学的西药大多是体外化学物质，与人体生命规律不相符，没有副作用是不可能的，所以从生命规律的角度把它比喻为毒药并不为过。为了减少或者阻滞药物毒性，多少个世纪以来，世界各国的医学家们都一直在苦苦的研究，各国政府也为保障药物对人体的有限的安全，均成立了国家药物控制管理机构，但到目前为止，人们的思路并没有从毒药中走出来，从而并没有改变旧的医学体系；究竟符合人体生命规律的新的医学体系在那里？人类医学究竟应该走向何方？今天我将大胆的宣布我的研究成果---再生医学的创立研究和发展。

从二十世纪80年代末期，我们开始研究再生医学，87年设立研究基地，虽然经过了风风雨雨，但我们现在的再生医学研究成果表明我们走在了世界的最前面。1989年，我在中国烧伤创疡杂志上公布了我们研究烧伤再生组织细胞的无疤痕愈合的研究成果，特别是公布了再生细胞和皮肤再生的组织学资料和临床效果图片。1998年美国维斯康辛大学的James A. Thomson博士和同事们在研究人的胚胎发育过程中，从桑椹胚和胚囊里面找出细胞进行研究，认为在桑椹胚中取出的任何一个细胞都将在体内有可能发育成一个完整的人体，给这种细胞命名为 “全能干细胞”。那么从胚囊内细胞群取出任何一个细胞在体内胚胎发育，最终可能定向形成各种组织器官，给这种细胞命名为“多能干细胞”；这一研究在1998年《科学》杂志上发表，而后被炒得纷纷扬扬，同时另一位科学家John Gearhart博士和同事们从正在形成的器官里面找出多能干细胞，重复实验证实，这就形成了世界干细胞概念的新学术；1999年美国《科学》杂志更将其作为十大科学成就之榜首，这样在世界上就掀起了一个干细胞研究热潮；于是部分生命科学家大胆设想，可否利用干细胞再生一个这个，再生一个那个，从而产生了许多商业炒作。比如说，某实验报道称在老鼠背上长出人的耳朵，其实不是长出了真正的人耳，实际上是先用一种高分子化学材料聚羟基乙酸做成“人耳”的模型支架，放入老鼠的皮下，然后让软骨细胞在这个支架内繁殖生长，根本不是“人耳”。这是炒作，不是科学。科学的结论决不能把一些梦境说成是现实的，更不能弄虚作假。但遗憾的是这些不幸的“表演”已经给世界上的干细胞研究造成了困扰；科学幻想是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严谨的科学态度和素质，不能把幻想当现实，这是科学的大忌。中国人善于用实验的结果，用整体的概念，研究其规律找出立体的发展模式，形成一个综合性的结论。而西方人从一点点结果，想象设计出一个研究方向，西方人的想象没有具体标准，想象成什么，就探索什么，从无数个想象中寻找答案。所以西方人的这个大海里捞针的思路是东方人不具备的，因这种研究思路要有经济上的支持。美国人要找一个价值一万元的成果，他可以花一千万美元去做实验；而我们中国人是不会也没有经济条件这么做，这就逼着中国人走动脑和思路的聪明方法。我们现在走的是思路关，这次在美国开会时，我说中国人聪明，已实现了再生医学的临床应用，再生医学已是完成时态，而美国的再生医学仍是将来时态，美国会议上报告的研究成果是我们的过去时。其实这种差别正是由于我们的研究思路正确，结果没走多少弯路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这些成果得益于对烧伤的研究，最初我们是从烧伤创面的研究中受到了启发，研究发现干燥的创面“长”了疤痕，而利用湿润的创面疗法，疤痕愈合就减少了；为什么疤痕愈合减少了？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研究这个机理，发现了有一种具有再生能力的细胞，后来研究这个细胞的再生规律，但由于研究技术设备条件的限制，一时尚未确定是什么细胞。这样我被个别的烧伤医学权威骂了十几年的大骗子，特别是1998年五位工程院外科学院士联名写信向中央告状，告我“深二度烧伤不留疤痕愈合是骗人的，三度烧伤能再生皮肤吗？只要懂医学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这是骗局”。但是没想到三年后，其中的两位专家院士却带头在报纸上说皮肤已不是可再生的水平，还可以“返老还童”；因他们再次看到了世界都在探索干细胞，却想赶海捞金，从而闹出了“返老还童”伪科学的笑话。我已写信给中央有关部门，请求追究二位院士的伪科学言论的责任，“返老还童”是神话，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我应该从反面感谢那些给我戴上“大骗子”帽子的人，正是由于激烈的学术斗争逼着我们必须搞清楚深二度烧伤创面无疤痕愈合及浅三度创面再生皮肤的机理。到底皮肤能够再生复制的机制是什么？经过几年的临床与基础研究，我发现皮肤再生的细胞是代号为角蛋白19型表达阳性的表皮干细胞，这个表皮细胞正是在人体胚胎发育开始的过程中的皮肤最原始的细胞，这就解开了皮肤深度烧伤生理性再生愈合之谜。我们是把皮肤的再生发育过程，通过创面修复动态地展现出来，真实地用细胞学的组织发育过程将皮肤的再生表达出来，实现人体皮肤的原位复制。比如卵巢发生的畸胎瘤，其瘤体中有牙齿、头发之类的组织和器官，这是因为瘤体中有某些原始的细胞。根据我们发现的皮肤再生规律，我们用创造生命环境的方式，对哺乳类动物组织器官的再生修复过程进行了实验研究，现在已完成了55个组织器官的再生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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